1
“师父，你怎么出关了？悟道了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怎么六天就出关了，不是要闭关七日吗？”
“六天不悟，七天就能悟吗？”
2
“师父，我忽然发现，在寺里待得，除了一堆师叔师兄，我都没有朋友啊……”
“这有什么的，为师也没有。”
“没有朋友多孤独啊。”
“有了也一样。”
3
小北，我刚刚忽然想到，其实我从没有要和这世界死磕的想法，我对改变世界和改变自己都没有什么兴趣。这个不要告诉我师父，他一定会说，这也已经是执念。我知道他是对的。小北，酒劲儿就要退下去了，我还没有想到不吵醒你的抒情的方式。
4
众生平等，不是说众生都有一样的价值，而是说众生都一样没有价值。
5
人要多脆弱，才会宣告自己热爱某一样东西。
6
我觉得“生命”是宇宙里一个中性的东西，就像水、风、流星一样。我并不尊重水、风、流星。
7
认命是北方的美学。
8
别慌，月亮也正在大海某处迷茫。
9
起初
你拉着我一起看雨
大雨里百鬼夜行
我们混在其中
比鬼还高兴
10
人生的真相是这样的：我敢骂政府，骂世界，骂他妈的上帝；我毁佛谤祖，我睥睨天下，但是我不敢骂楼上每个周末都在装修的邻居。
11
抬头一片茫茫，想到，我们看星星，看到的不是星星，是自己视力的极限。
12
从此下雨打伞，刮风关窗，雪盖过脚踝时，去南方。
13
今夜无雨，各地的晚风都如释重负。
14
“诗是没有目的的咒语。”
15
“为什么我们总是在离别？”
“为什么要问我？我也是两个受害者中的一个。”
